Tuesday, July 11, 2006

我的瞬間零五

瞬間零五就過去了,又到零六,回首望望,似是幾秒間,零五就已在六線行車大道的對面;零五是如此瞬間,大概是之前發生的事和那個會奪命的大考吧!好十幾天不眠不休,枯坐於木椅上,於書房裡;年尾的發生的事,倒不太清楚。

試畢,從書海中醒過來,「哦,新的一年了嗎?」

鈴聲嚮起,「噢,她死了?」

一切都好像突如其來,來得瞬間。

看戲、看書、看人看天看海,不是想刻意去忘這件事,但腦子總滿是她逝去的景象。「會是白色的玫瑰,還是香水百合?還有,墓前會有天堂草草地嗎?」

她的死訊也是她死後三星期才知道的,話說在新年時於溫哥華遇到嚴重車禍,傷重不冶;這是一位小學同學告訴我的,當時,我不覺得有甚麼的特別感覺,又或者感到傷感,畢竟離校後大家都斷絕聯絡已有多時,而且在校也不過是點頭之交。

早前,一位朋友也在咖啡廳跟我說過她的一位同學心臟病死了,從她的眼眶中我看不見通紅或淚光,只有一綹綹的思緒在瞳孔中飄過。現在,不曾嘗過生離死別的本人,終於明白了她的感受。
自她死後,我曾用過多個奇怪的角度思考。她的故事,會有人記得嗎?由小時候到少女,由第一位偶像到第一任男友,有人知道嗎?一下瞬間的猛撞,拋出,墜地;那一刻,假如她還有知覺,血還未溢出喉嚨,她的一生好應該是快速的在她腦裹從頭演繹一次,最後一次,有氣的話,她會告訴一個人。可惜她沒有,一個可能有著個七彩故事的她,就這麼離開了,未曾告訴任何一個香港朋友,死亡就從此封了她的嘴巴,化灰也不能解封。而我唯一提起過她的時侯,就只在一次中與一位男性朋友早餐時說過一句:「我朋友死了。」之後,他沒有追問。

這幾天,舊同學間的聯繫緊密了些,大概是因她的死,不時聽到有女同學在電話中飲泣,應該是恨自己吧,沒法留下友人的故事,刻著她名字的記憶櫃子,如今空空如也。我反常地感覺到慶幸,只因我從覺得我永是在一個童話裡長大,頂多是一兩個考試的折騰,而如今慶幸她跟的只是點頭之交,神要把她帶回,從我的櫃子裡大力一抽,也只是個小抽屜被扯走,我總得找辦法去填補這個小小空虛。在我命裡,她演著一個擦身而過的路人甲角色,儘管擦過曾留下火花,而火花卻不曾留下傷痕,實屬萬幸。

日子過去,直至新年、農曆新年,突然怕起上來,身邊一個「Say Hello Friend」的過身,突然似是把我從夢中弄醒,「有朋友必然,他們離你而去亦屬必然」。

換句話說:「每個人的結局,都是一個人睡,睡到棺材裡離去。」

Sunday, January 15, 20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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